【周翔】熊孩子
超级可爱！
*世邀赛期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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／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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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敬爱的领队，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以及给队伍带来的影响，在此我致以十二分的歉意……”
孙翔艰难地捧读完自己手写的检讨，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，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，训练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——具体来说，只有唐昊、黄少天、张佳乐三个人在鼓掌，其中唐昊憋笑憋到脸发紫。
叶修站起来，清了清嗓子：“行。文州啊，你把孙翔的检讨照下来发给冯主席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喻文州笑了笑，拿过孙翔的检讨开始拍照。
“其他人，都别看热闹了，开始训练。”叶修说完又转过去面对孙翔：“你随便上哪儿溜达，最好是去睡觉，少折腾。”
孙翔撇嘴，愤懑道：“我要是睡得着，今天也不会在这儿读检讨了！”
这两件事是怎样产生因果关系的呢？
事情是这样的。
那原本是照常训练的一天，周泽楷察觉到身边的孙翔有一点不对劲。他不停地揉着眼睛，不时还掉一串泪下来，很难受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？”周泽楷轻声问。
孙翔说：“眼睛不舒服。”然后转头看向周泽楷。
训练室里原本只有点击鼠标和敲击键盘的声音，却突然被拉开座椅的噪音打破和谐。
“怎么了小周？”周泽楷突然站了起来，叶修立刻询问怎么回事。
“孙翔的眼睛。”周泽楷嘴唇抿成一线，看起来有点紧张。
“恭喜，角膜炎。”叶修推开休息室的门，脸上没什么笑意，进来坐在了领队的位置上：“说说吧，怎么回事？”
孙翔埋着头捂着右眼，一言不发。
黄少天倒是先开口了：“我觉得孙翔你的网瘾有点大啊，吃饭走路都在看手机，是不是因为这样才伤了眼睛的？肯定是吧！”
“训练中途的休息时间也在看手机。”唐昊跟着说道。
“晚上也是。”和孙翔同屋的周泽楷最后补了一刀。
“我晚上睡不着！”孙翔终于解释了一句。
但根本没人听他无力的反驳，大家都表示，孙翔这种伤眼睛又伤身体的行为，非常不可取。
最后，叶修总结道：“第一，手机我没收了。第二，写份检讨，明天当着大家念——不是我要求的，是冯主席知道了，他很生气。”
“没收？”孙翔瞪着爬着血丝有些可怖的眼睛。
“对。”叶修看着他，斩钉截铁道，又想起来：“对了，从今天起，隐形眼镜也不准戴了，戴框架的。这是眼药水，队医说的，必须一天三次。”叶修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眼药水拍在桌上。
“谢谢前辈。”周泽楷走过去把眼药水收起来，然后回到孙翔身边按住他的肩膀：“回去换眼镜。”
由于孙翔的眼睛不能再看电脑了，连检讨都是纯手写。
于是就有了孙翔戴着黑框眼镜读检讨的一幕。
*
／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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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家队里，孙翔年龄最小，所以在大多数队员的眼里，孙翔就是个半大孩子，而且这孩子还挺不省心。手机没了瘾还在，所以无所事事的他经常顶着一副眼镜四处游荡，像飞蛾扑灯一样，哪里有人玩手机他就往前窜。
午后有一段休息的时间，王杰希坐在休息室里用平板和微草队员视频。孙翔一进来就瞥到了屏幕上的刘小别，于是暗搓搓凑了过去，站在王杰希身后看着。
“队长……”高英杰隔着屏幕指了指王杰希的身后，刘小别也神色怪异，袁柏清就差没在脸上写「我不认识孙翔」这几个字了，王杰希便转过身去看到了正在窃笑的孙翔。
毫无偷看被揭露的自觉，孙翔甚至还对刘小别袁柏清挥了挥手。
王杰希很无奈，只好先关掉视频通话，对孙翔说：“你眼睛还没好，先不要看电子屏幕。”
虽然王杰希看着不凶，但也不容易亲近，又是前辈，孙翔多少敬着他，于是他挠挠头：“我就打声招呼……那我走了。”
楚云秀和苏沐橙坐在一起，一人一只耳机，两人正在手机上看电视剧，时不时讨论几句“这男主好渣”“好像后面会洗白呢”“不管，反正我爱男二”之类的。
“什么？这是个男的？”孙翔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来，把两个人都吓着了，回头看见那只镜片后红彤彤的右眼，心脏更是狂跳了几下。
“阴柔美，懂不懂？”楚云秀摇头，有点嫌弃孙翔的审美能力。
“孙翔，你的眼睛还这么红，快别看手机了。”苏沐橙按了暂停，挡住手机屏幕。
“我知道，我没想看！”孙翔看两人一副他不走就不接着看剧的架势，只能徒劳地瞟一眼手机，走了。
黄少天和张佳乐正在用别踩白块儿比赛手速，孙翔一看就手痒了：“你们也玩儿这个啊。”
黄少天指尖点得飞快的同时，居然还抽空看了孙翔一眼：“对啊，你也想来吗？”
孙翔搓搓手，蠢蠢欲动：“我……”
“咳。”张佳乐出声提醒，孙翔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王杰希、苏沐橙、楚云秀都看着这里，让他有种违纪被抓包的感觉。
黄少天也又看了一眼孙翔：“哦对了，我想起来了，你现在不能看手机。抱歉不能带你玩啦。”
“我本来也没想玩。”孙翔扫兴地离开休息室，又钻进了训练室。
这时的训练室没什么人，喻文州和肖时钦似乎在复盘，而周泽楷坐在角落打字。
“周泽楷，”周泽楷正在写复盘笔记，孙翔坐到他旁边，把额头压在他的手臂上，瓮声瓮气的，“我想打电话给江波涛。”
周泽楷看了周围一眼，悄悄把手机递给他。
孙翔哭丧着脸：“我不敢打。万一他知道了这事，回去之后也收我手机呢？”
周泽楷又默默把手机收回去。
孙翔凑过去贴着周泽楷的耳朵说：“晚上一起睡好不好？我真的睡不着啊！”
周泽楷也替他着急，只能握住孙翔的手点点头。
“睡你的床还是我的？”孙翔顶着一头刚吹干的乱毛问道。
“都行。”周泽楷表示不挑。
“那睡你的吧，我换个床试试，看能不能睡着。”孙翔抱着自己的枕头，很自觉地挪到床的里侧，把被子拉过遮住口鼻，露一双眼睛，看周泽楷坐在床边，拿着眼镜布给他擦镜片。
“你的手机呢？”孙翔突然问。
周泽楷摇摇头：“收了。”怕孙翔看见手机心里会惦记，周泽楷索性把自己的手机也彻底关了放在行李箱内。
“啪。”周泽楷把眼镜盒合上，掀开被子躺在孙翔旁边，抬手关了灯：“睡吧。”
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，周泽楷发现孙翔还睁着眼，不知盯着什么地方发愣，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。
“睡不着？”周泽楷皱眉问。
“嗯……还是不行。”孙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颓废：“总觉得脑子很乱，怎么都睡不着。”说着便想抬手揉眼睛，被周泽楷眼疾手快地捉住，接着他就感觉到右眼眼角被飞快地吻了一下。
“……你还真是亲得下去，”孙翔摸了摸耳朵，故作轻松地吐槽，“我跟你说啊，今天下午，楚云秀和苏沐橙被我这眼睛吓惨了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孙翔又感觉的自己的嘴角被亲了。
孙翔一头扎进周泽楷的颈窝里：“我真的必须睡觉了！你帮帮我啊！”
周泽楷觉得脖颈那一片的皮肤都麻了，但还是拍着孙翔的后背：“不要焦虑。”他说：“我在这里。”
背上轻柔的力度始终没有停，周泽楷的呼吸声就洒在耳畔，周围突然静极了，前几夜总是骚扰他睡觉的嗡鸣声也彻底消失，孙翔觉得眼皮越来越重。
来到苏黎世失眠的第五个晚上，孙翔终于，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周泽楷到训练室迟了些，叶修见他过意不去，摆摆手让他不用介意：“孙翔那小子昨晚怎么样？”
“睡着了。”周泽楷想了想他离开的时候，孙翔还沉睡的样子，笃定地回答叶修。
“那就行。”叶修指尖有节奏地点着桌面：“其实我看出来了，他就是心里慌，没办法排解，所以逮着手机不放。他这人排外，我们都插不了手，小周你多费点心。”
周泽楷听了这番话有些意外，但更多的是高兴，答应得很爽快：“嗯！”
坐在座位上开始训练之前，周泽楷又忍不住想，之前多少听说过孙翔转会轮回前的那些曲折事，如果一开始，身边就有叶修这样的人引导，他是不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。但周泽楷很快又想通了，正是有了那些经历，孙翔，才成为了现在的孙翔，他喜欢的孙翔。
上午的训练结束后，周泽楷立刻回到房间，孙翔似乎是刚醒，坐在床上，表情还有点迷茫，眼睛都是半眯着的，像阳光下的猫。
周泽楷过去捧起他的脸：“睁眼。”
孙翔乖乖地睁开眼，还十分配合地转了转眼珠子。
“好点了。”周泽楷笑了，低头亲了亲孙翔的眼尾。
孙翔双手一揽便抱住了周泽楷的腰，蹭了又蹭，刚起床的声线慵懒粘腻：“周泽楷，以后都一起睡好不好？”
周泽楷当然没办法拒绝。
*
／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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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家队很快又迎来了新的难题。
“为什么不滴眼药水呢？”喻文州语气很平和，脸上也是笑着的，但孙翔总觉得心里毛毛的。
“是忘了吗？这样可不行啊孙翔，光凭自己恢复是好得很慢的，得滴眼药水，队医不是嘱咐过了吗？”黄少天还在一旁帮腔。
孙翔心虚地扶了扶眼镜，小声道：“我从来不滴眼药水的。”
语惊四座。
“我靠，你这是黄金打的双眼啊！”方锐首先被这操作吓到了。
“666。”唐昊竖起拇指。
“年轻就是好。”楚云秀啧啧称奇。
“说起来，在嘉世的时候，我的确没见过小孙滴眼药水。”肖时钦回忆道。
“20岁是道分水岭啊！”黄少天嗷嗷叫着：“我感觉自己老了，连同我的眼睛和心，一起老了……”
“但你现在必须滴。”喻文州扯回话题。
“我试试吧。”孙翔又扶了下眼镜。
“周泽楷，”房间里，孙翔扯过周泽楷的手捂住脸，“队长，我不行，我怕疼……”
“我帮你？”周泽楷用另一只手，心有不忍地摸着孙翔的发顶。
“我会疼啊，你下得去手吗？”孙翔瞪着眼质问他。
周泽楷思考了一下，摇摇头表示他的确舍不得，然后把孙翔和眼药水打包交给了肖时钦。
“小孙别怕，忍一忍就好了。”肖时钦旋开眼药水盖子，在孙翔眼里和护士小姐弹针管的动作没两样，都让人紧张到无法呼吸。
“仰头，眼睛睁大一点。”肖时钦说。
孙翔睁大眼，眼皮被肖时钦扒拉着，绝望地盯着正对着他眼睛的眼药水瓶口，仿佛那里即将流出来的是岩浆而不是药液。
“啊啊啊啊啊！！”孙翔捂着眼睛痛苦地蜷起身子。
休息室的其他人都在做自己的事，但都分了心思注意这边，此时孙翔一闹腾，就有人立刻问道：“成功了？”
肖时钦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药水，再看孙翔痛不欲生干嚎的样子，沉默地捋起袖子，问道：“有没有谁能帮我按住他？”
唐昊自告奋勇冲了过来，黄少天也积极加入，两人一左一右按住孙翔的手，孙翔只能蹬着腿挣扎。周泽楷有些不忍，走过来看着，孙翔投来求救的目光，但周泽楷深明大义，只能对他摇头。
即便是这样，肖时钦再滴了三次，一次在额角，一次在鼻梁，还有一次孙翔索性闭上眼，药水依旧没进眼睛，肖时钦着急，旁观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够了吗。”沉默半天的叶修突然说话了，整个休息室安静下来。
孙翔挣开束缚，拿纸巾擦掉脸上的药水，戴上眼镜，没有说话。
“问你呢。”叶修点了根烟。
“问什么啊。”孙翔有点赌气地回了一句。
“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？”叶修坐着，目光少有的凛利：“你到底有没有团队意识？你知道你已经欠了多少训练了吗？你又知道我们离比赛还剩多少时间了吗？”
孙翔捏紧了拳头。
“还是说，”叶修靠上椅背，“你想让我替你比赛，让全世界都知道，谁才是一叶之秋真正的主人？”
“前辈……”周泽楷想要说话，被方锐拉住了。
叶修的最后一句话彻底点炸了孙翔，他站起来，抓起眼药水就快步走出了休息室，门被狠狠砸上，响声震天。
周泽楷当然不能放着不管，马上追了出去。
“我靠……”黄少天首先打破沉默：“老叶你这话够狠啊。”
王杰希分析道：“但如果是孙翔，应该是理解不了你的用心，会记恨很久的。”
“不过话不说难听点，小孙也听不进去。”肖时钦说道：“就是让前辈当了次恶人。”
叶修抖掉烟灰，笑了：“第一次见面，他当了我的反派，今天我还他一出白脸，这波不亏。”
“话说回来，孙翔也太能折腾了，比我表弟还难收拾。”黄少天叹口气：“我家表弟只有七岁，虽说是闹了点，可一把他拎起来他就老实了，孙翔……”黄少天越发不能接受孙翔是队里年龄最小、身高却最高的设定了。
周泽楷敲着房间厕所的门，但孙翔不肯出来，隔了很久再推门出来的时候，孙翔的脸上泪痕交错，眼角都染上绯红。
他居然哭了。
周泽楷有些错愕，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，没想到孙翔却用愤恨的语气说道：“我早就知道，这真的很疼啊！”
这时周泽楷才注意到了孙翔手里的瓶子。
“你滴了？”
“滴了。”脸上的药水有一点流进了嘴里，苦涩难忍，孙翔呸了几下，拿毛巾擦脸，声音有些模糊：“看叶修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周泽楷想了想，还是说：“前辈的话，别多想。”
孙翔看了他一眼：“你们是不是都以为，我把他的话当真了？”
周泽楷看着他。
“我又不傻。”孙翔把毛巾搭回架子上：“我只是，不想再听到他说，我不适合荣耀这种话了。”
“不得不承认，叶修说的很多话都是对的，所以我有时忍不住想，「你不适合荣耀」这句话，会不会也是对的？”对着镜子戴上眼镜：“后来我试图改变自己，他也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说我了。但是今天，我真的很怕他再次这么说。”
“不会。”周泽楷从身后抱住他：“双一在，就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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／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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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一周的修养，在队医同意之后，孙翔终于可以重新开始训练了。但为了保险起见，孙翔仍然戴着黑框眼镜，训练时间也被要求缩短。
重新开始训练的第一天，他起得很早，想第一个到训练室。
但进去之后，他发现王杰希已经坐在里面了，心里有点失落。
王杰希向他点头示意之后，继续看电脑。
孙翔推了推眼镜，自己也插卡进游戏。
打完一盘热身，孙翔看见王杰希正在滴眼药水，联想到了那天休息室的不愉快，寻思着自己当着那么多前辈撒脾气，心里有点过不去，就想过去搭搭话。
本来想问「你滴眼药水就不痛吗」，结果另一个让他更好奇的问题突然在心里播种生根发芽抽节，狠狠甩开第一个问题脱口而出：“王队，你滴左眼是不是比滴右眼更容易一些？”
方锐进来的时候，看见孙翔灰溜溜地坐在角落，就过去拍他肩：“眼睛好了？以后要注意啊！”孙翔点点头。
楚云秀苏沐橙也来了，过来看孙翔。苏沐橙笑眯眯地恭喜他，楚云秀则是前辈风范十足地捏了把孙翔的脸：“不错嘛，眼睛好了又是帅小伙一个了。”孙翔摸摸脸，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。
孙翔又打了一把荣耀，周泽楷就来了，坐在他旁边提醒道：“注意休息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孙翔站起来伸懒腰，姿势拗到一半，叶修就走进来了。
孙翔和周泽楷对视一眼，后者坚定地点点头，孙翔只好慢悠悠地挪过去。
叶修正在看资料，抬头望他一眼：“好了？”
“好了。”孙翔说。
“行。你今天少练会儿。”叶修说完，见孙翔半天不走，但也不说话，不禁有些好笑：“还有事？”
“呃……”孙翔习惯性地往上推了下眼镜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道歉吗？解释吗？好像都无从说起啊。情急之下，他居然记起自己之前检讨的内容，想也不想张口就来：“敬爱的领队，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以及给队伍带来的影响……”
周泽楷捂住了额头，脸和孙翔一样红，叶修则是笑得发抖。
孙翔对叶修的反应很生气，扭头看周泽楷，发现他也笑得不行，脸都涨红了！
“看来是真的「深刻意识到」了。”叶修从抽屉里拿出孙翔的手机递给他：“手机还你。”
“我不是为了手机！”孙翔真的很不满，自己又不是目的那么不纯的人。
“我知道啊，你是因为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嘛，我都背下来了。”叶修说：“可手机还是要还你啊。”
这次不仅是周泽楷，方锐他们都笑出声了。
孙翔气急，夺过了手机，又觉得这样走了很没面子，于是把帐号卡往桌上一拍：“我要和你PK！”
“成啊，”叶修懒洋洋地，“小周也来，你俩一起上。”
这时黄少天和张佳乐正好进来，听见这句话，黄少天跑过来一拍桌子：“这么狂？那等下我和张佳乐也一起上啊！你敢来吗？”
“还是算了吧，我怕被你们俩的招给晃瞎了。”叶修摆摆手。
“怕就直说。”张佳乐在一边激将。
“哥不吃这套，”叶修笑得像个老狐狸，“老实训练去。”
周泽楷和孙翔坐下，插卡进游戏，两人即将共同挑战的是联盟的大Boss。
周泽楷看着孙翔，还是那张没摆脱婴儿肥、略带稚气的脸，但眼神里的锋芒呼之欲出，却并不突兀。这本就该是他的模样。
“看我干嘛？”孙翔扶了把眼镜，斗劲十足：“打倒叶修！”
“呵呵，加油。”叶修也进入了竞技场。
“太嚣张了，打败他！”旁边有人起哄。
游戏里，现实里，他们都肩并肩。周泽楷看见一叶之秋舞着却邪冲了上去，孙翔看准时机喊道：“周泽楷！”
“来了。”温和的回应，蕴含着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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